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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在印度发现的新冠病毒Delta突变株（B.1.617.2）已在全球广泛传播和流行，其对疫苗保护能力的影响也备受关注。

今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最新发表了来自英国公共卫生部（Public Health England）的真实世界研究，包含四千多例Delta突变株感染病例的大规模病例对照和病毒测序分析表明，两剂新冠疫苗对预防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保护力可高达88.0%，相比当地之前广泛流行的Alpha突变株（B.1.1.7，最早在英国被发现），两剂疫苗带来的保护力降幅并不大。

在这项真实世界研究中，研究团队基于在Delta突变株开始流行的期间、截至5月中旬的数据，评估了不同新冠疫苗对Delta突变株引起有症状新冠病毒疾病（COVID-19）的有效性，并与Alpha突变株进行比较。

通过数据统计，共纳入了19109例有症状≥16岁病例，这些患者经测序确认感染Alpha突变株（14837例）或Delta突变株（4272例），并且已经按程序接种BNT162b2或ChAdOx1 nCoV-19疫苗。同时，还对比了同期经过检测为阴性的人群数据。

对疫苗有效性的分析显示，两剂疫苗对Delta突变株显示出了高保护力。接种两剂BNT162b2疫苗，预防Alph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93.7%，相比之下，预防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88.0%，降幅很小！

相比之下，数据也提示了完整接种疫苗的重要性。在接种一剂BNT162b2疫苗的情况下，对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预防效果（30.7%）明显低于对Alpha突变株的效果（48.7%）。

此外，研究也观察到了另一款新冠疫苗ChAdOx1 nCoV-19对Delta突变株的防护效果。在接种两剂ChAdOx1 nCoV-19，预防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67.0%，论文指出，相比对Alpha突变株的效果（74.5%）同样降幅不大。

相似地，在只接种一剂时，保护效果差距更明显。一剂ChAdOx1 nCoV-19疫苗，预防Alpha和Delta突变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分别为48.7%和30.0%。

基于这些数据，研究团队总结得出，在接种两剂BNT162b2或ChAdOx1 nCoV-19疫苗后，与Alpha突变株相比，对Delta突变株的疫苗有效性仅存在“适度差异”。而只接种一剂，则疫苗有效性的绝对差异更为明显。因此也建议脆弱人群尽可能接种两剂疫苗。

论文指出，这项分析的开展得益于英国大规模病例测序和对疫苗接种数据的追踪。这项研究采用了两种方法以更客观评估新冠疫苗在真实世界中的效果。首先，采用阴性病例对照设计，比较有症状患者和报告症状但检测结果为阴性人群的数据，以控制诊疗和检测的偏倚。其次，基于英格兰所有的经测序的有症状病数据，评估接种不同疫苗人群中、感染不同突变株的病例比例。

研究团队也表示这项研究有一定局限性，比如，研究是观察性的；PCR检测的低敏感性或特异性可能会导致病例和阴性对照组分类错误，也可能影响对不同突变株的检出，从而影响疫苗有效性的估计等。此外，目前病例数和随访时间尚不足以估计疫苗对严重疾病（包括住院和死亡）的有效性。

但总体而言，真实世界数据表明两剂疫苗对预防Delta突变株引起的有症状疾病具有高水平的疫苗效力。

注：原文有删减

参考资料

[1] Jamie Lopez Bernal, et al., (2021). Effectiveness of Covid-19 Vaccines against the B.1.617.2 (Delta) Variant. The N Engl J Med, DOI: 10.1056/NEJMoa2108891